从IPCC,看到“中国超算冠军杯”的影子
今年中国超算领域有点不寻常。
从全球看,正当圈内还在围观为中美谁将最先研制出E级超算时候,半路杀出来个日本“富岳”,这个基于ARM处理器实现的众核系统一举超过美国超算“Summit”和“Sierra”,日本超算在全球第一超算的“宝座”争夺中成功“偷袭”。
再看国内,面对“富岳”的横空出世,除了一片惊叹声之外,中国超算圈显得较为淡定,尤其中国超算研制的“三驾马车”显得比较平静,仿佛无意再去竞争“天下第一”。
但有一个情况引人注意,那就是关于超算应用,围绕超算应用的各类竞赛此起彼伏。
这不,2020年ASC世界大学生超算竞赛刚宣布今年停办(与2021年合办),由ACM中国高性能计算专委会主办的首个国际性超算竞赛——“ACM中国”国际并行计算挑战赛宣布启动,简称IPCC。
9月25日,首届IPCC大赛宣布正式启动
一、大赛“生面孔”的四大亮点
相比刚刚结束的其他几个同类竞赛,IPCC 还是个生面孔。但是作为“新人”的IPCC,今年首届竞赛的起点和立意并不低。
首先,IPCC是一项国际性并行应用竞赛。ACM中国对IPCC大赛全程指导,并由ACM中国高性能计算专家委员会参与主办。
这并不容易。目前受疫情全球流行及全球格局变化双重影响,还要去举办一项国际化赛事,彰显了我们“越困难越开放”的决心。而另一方面,中国超算也的确需要跟国际先进水平和人才交流。
IPCC大赛在刚起步阶段,国际化程度可能还不够,但路需要一步一步走。
说起来,除了历史悠久的ACM-ICPC,国际计算机学会(ACM)不常举办赛事。此次ACM中国出手,IPCC大赛可以依托ACM的国际影响力,逐步迈开其国际性大赛的步伐。
其次,IPCC是一场“云”上的超算应用比拼。云上参赛的好处多多,尤其值得一提的是,各国参赛选手只需登录网端就能参与,便捷、高效,大大降低了参赛门槛。
以世界大学生超算竞赛(SC大赛)和国际大学生超算竞赛(ISC大赛)为例。要参加这类大学生超算竞赛,至少要提前几个月就要着手准备:不仅机器要寻求厂商的赞助,还要自己动手搭建,团队中必须要有懂硬件的行家。这还不算,有时候还得准备2套作品从而有备无患。到参赛阶段,不仅人要到场,机器还要过进出海关这一关。
这也是IPCC这类赛事与SC等竞赛的不同之处。IPCC大赛专注于并行计算应用,参赛者可以专注于开发和调优,计算的部分更省心。
第三,IPCC将提供参赛者使用国内头部的通用算力平台。
IPCC大赛的算力平台由赛事承办单位“北京北龙超级云计算有限责任公司”(简称北龙超云)提供。
北龙超云是“北京超级云计算中心”的实际运营主体。成立于2011年的北京超级云计算中心,由中国科学院和北京市政府共建;牵头方是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,运营方即北龙超云。
不同于“天河二号”和“神威·太湖之光”,北京超级云计算中心很少刷存在感。但就是一句“让计算不排队”,该中心打造出随需动态扩容的服务模式,在2年时间内通用CPU已经超过27万核,通用算力规模达到10P,妥妥地国内头部通用算力平台。
北京超级云计算中心拥有大规模通用算力平台
AMD中国区企业与商用事业部技术总监刘文卓亲口披露,当AMD去年刚刚发布“罗马”的时候,中国第一个客户就是北京超级云计算中心。
并且,AMD在中国设立的公司“超威半导体产品(中国)有限公司”也是本次大赛的主办单位之一。
二、中国超算竞赛的“春秋时代”
IPCC大赛、中科院“先导杯”大赛的加入,正在让国内原本并不热闹的并行计算应用氛围“热”起来。
说起这个变化,中科院计算所研究员、中国计算学会高性能计算专委会秘书长、ACM中国高性能计算专委会主席张云泉是一个绕不开的人。
近几个月来,张云泉的身份先后分别是第四届CPC评审委员会主席、第八届PAC评审委员会主席、“先导杯”评审委员会委员、IPCC评审委员会主席。这些赛事,都是他“看着出生和长大的孩子”。